与此同时,韩王府。
光禄寺卿徐有年下了朝便赶到了这里,不仅带来了捷报,也带来了他刚刚探听到的消息。
“齐王出面受降的?”
傅明徽脸色极为难看,言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徐有年揪着胡须,点头道:“老夫也是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,公孙云绫她为何如此?按说她与殿下有同门之谊,怎会这么帮齐王?”
这话却是说到了傅明徽的心坎里,他一直认为即便云绫不帮他,至少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也会继续保持中立。
如今陡然来这么一下,立时让他有种措手不及之感,同时也隐隐有些恼怒。
不过傅明徽很好地控制住了心底的情绪,面色恢复如常,平静地说道:“多谢徐大人相告,此事本王会细细思量的。”
见他如此,徐有年眼底掠过一丝赞赏,如此宠辱不惊才是成就大事之人。
另一边,燕王傅明洮自然也收到了消息。
他倒没什么异样的情绪,只是笑着对身边人说道:“这下有意思了,想必不久后长安城可有得热闹咯。”
几乎同一时间,燕国公府、唐国公府等等权贵之家都了解到了受降的具体细节,惊愕者有之,狐疑者有之,漠不关心者亦有之。
公孙安世就是那惊愕之人,此时也在府中与一些依附于公孙家的朝臣商议此事。
他始终觉得,自从云绫出益州平叛以来,所行之事让他越来越把握不住了。
远的不说,单就公孙旻父子三人的死,他就不相信其中没有云绫的手笔。
不过公孙旻父子能死在燕国手里,总好过被押解回京公开处刑,如此对公孙家的损伤是最小的,是以他也就默认了。
只是这次却又不同,云绫竟不声不响地开始掺和到储位之争中,这多少让公孙安世有了些不满。
这时,堂下有一人劝道:“大人,陛下遣齐王前去劳军未尝没有向南郑郡公借势之意,南郑郡公如此依下官看来倒也未必是件坏事。”
闻言,公孙安世抬眼看去,说话之人约莫四十出头,气度儒雅,正是大理寺少卿苏季行。
此人虽是寒门出身,却是个断案奇才,早年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