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事情似乎远没有师徒二人以为的那么糟。
当燕十七禀报公孙安世回府了,师徒二人皆是神色一凛,心底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但公孙安世到了院子里,就往那儿一坐,什么也不说,只顾着喝茶解酒。
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一时弄不明白公孙安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倒是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也不知是第几杯茶后,公孙安世瞥见师徒俩的小动作,心下暗笑,面上却是摆出一副郑重的模样,瞪着云绫不说话。
见此,云绫哪还不知这是在等她先开口,于是心虚地轻咳一声,恭声道:“师伯,您就没点什么想问的?”
闻言,公孙安世轻哼一声,瞥了一眼旁边的公孙玉瑶,没好气道:“你都把援军找好了,我还能问什么?”
云绫心知师伯心中有气,也不敢多言,一咕噜将心底的想法都说了。
公孙安世就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抿上一口茶水,直到云绫说完方才出声道:“云绫,你可知我公孙家为何享尽百年荣华而不倒?”
闻言,云绫沉吟片刻,并未答话,只道:“储位空悬,朝堂不宁。方今叛乱初定,正需上下一心之时,早正国本,方能使天下早日重归盛世。”
公孙安世缓缓放下茶杯,转眼看向云绫,沉声道:“你觉得定下了储位朝堂就没有纷争了?”
云绫默然片刻,正色道:“我听说过一句话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是以,朝堂的纷争从来不会消失,但我们可以将之控制在合理的范围。”
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?倒是精辟。”公孙安世感慨道。
“师伯。”云绫将公孙安世的注意力拉回来,继续道:“韩王与燕王,无论谁成为储君,夺嫡之争都难以消停,可以预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双方各自的支持者都会明争暗斗。党争误国,尤其是在天下急需稳定的时候。”
“你扶保齐王,就不会引起党争了?”
“我观齐王此人八面玲珑,不媚上亦不凌下,宽仁却不失威重,若是上位又有我公孙家相助,他能容得下诸皇子,自也可将争斗限于可控范围,不至于耽误了国事。”
闻言,公孙安世不禁皱了皱眉,他却没料到云绫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