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鸣声后,是被恐怖气浪掀起的漫天沙尘,虽有城墙阻隔,却仍旧能被百姓看得清清楚楚。
百姓们不敢动,甚至不敢说话,城卫军和玉麟卫也停止了行动。
他们都呆呆地望向北方,等待着命运的到来。
许久,无事发生,城中不知从何处开始,爆发出了震耳的欢呼声,下一刻整座城池都沸腾了起来。
前后左右,认识的,陌生的,高贵的,低贱的,人们拥抱着、欢呼着,为劫后余生而庆幸。
此时,二十里外的清水荡已经一片狼藉。
芦苇荡中心地带不复存在,只留下一个方圆数里的巨坑,周围的水正在倒灌进去,眼看着便形成了一个湖泊。
而以湖泊为中心,芦苇都已消失无踪,只在最外围留下了一片被烧焦的残骸,隐隐能看出它们原先的模样。
残骸不远处有三个土包,安可率先从其中一个破土而出,一身狼狈自不必提。
玄天尊紧随其后,兀自啐了几口沙土,这才伸手从最后一个土包中将白郎君提了出来。
三人望着眼前的狼藉,玄天尊已经呆愣当场,白郎君也没好到哪儿去,也就安可见多识广,还算镇定。
安可第一时间便冲向了爱德华多藏身的深坑,便在那里见到了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云绫。
她红唇轻启,想要问问云绫何时学会的集束炮击,话到嘴边却又换了个话题:“爱德华多呢?”
云绫扬了扬下巴,示意安可往深坑里看。
只见封闭深坑的藤蔓已经全数枯萎,爱德华多颓然地躺在底部,满头满脸都是血迹,细细辨认,却是七窍流血,也不知是生是死。
“这种动静还留在一个密闭空间里,也不知是物理没学好,还是太自负了。”
云绫淡淡地评价了一句,安可却是摇了摇头,回道:“他不是不想走,是走不了。他一旦离开法阵,藤蔓立时便会失控。没了藤蔓相助,他也逃不出我们的追捕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说话间,安可进入到深坑底部,手上倏地出现一副特制镣铐,就要动手将爱德华多铐起来。
就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