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那小子,一天到晚就是到耍嘴,干活总是偷懒,吃的还多”
“”
听着身后的乱嗡嗡的议论声,那年轻道士泰然自若,脸不红气不喘。
他端着堪比小盆的大陶碗,来到一张木桌,坐了下来。
这里,早有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人等着他。
打饭那里的争执,他也远远看到了。
年轻道士一坐下,他便小声劝说:
“小玄,不是我说你,你可得收敛着点。”
“打饭的那些可是虎头卫,是咱们大当家的亲卫。”
“别看他们一个个好说话的样子,平日里监工,对咱们从不大骂,但那是因为大当家的命令。”
“你真给他们得罪了,给你穿个小鞋,那可是要人命的!”
中年人说着,隔着小桌,向年轻道士凑了凑,声音又压低几分。
“你是在安城外被掳来的,没见过这些虎头卫,在安城里的手段那可是杀人如麻!”
“不妨事”年轻道士摆手,埋头干饭,不以为意。
“小玄,我知道你有本事,但你还是太年轻了,做人得审时度势”中年人又开口劝说。
他是在安城中,被收编的流匪。
一路被押回了虎头寨,对面这年轻的道士,是在龙头岭附近,被掳来的路人。
他在安城混战中,右腿扭伤,伤了筋骨,外表看不到任何异样,但一走路,就跟针扎一样疼。
是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,给他正了骨,他这才腿脚利索。
他虽是流匪,但早年也是书生,只是家道中落,无奈落草为寇。
以他的眼力,自然能看出这穿着破道服的年轻人,是有本事在身的。
但即便如此,就按这么折腾,早晚得出事。
毕竟是给他治过腿,也算是有恩,他能劝还是要劝的,就当是报恩了。
但面对他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年轻道士根本没放在心上,大口大口的吃着炖肉。
“啧啧啧,今天这炖肉干,盐放少了,没滋没味的。”
中年人无奈…这还挑上了?
他做了十年流匪,别说天天吃肉,一个月能吃上一回,那都得是劫道劫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