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,他扯动嘴角露出苦笑:\"有人给咱们下了套,现在想全身而退难了。\"
叶秋莹脸色瞬间煞白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找回的钱包,绣金线的并蒂莲被捏得发皱。
她想起登楼时那个灰衣人偷东西时的场景,原来从一开始,每个细节都是诱饵。
\"出来吧!\"
张震突然扯开西装外套,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质手枪。
金属冷光划破院内的冷清,惊得叶秋莹脸色苍白。
他仰起头,声音裹挟着怒意撞向斑驳的飞檐。
\"设局引我来此,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?\"
死寂中,瓦片轻响如蛇行。
玄色衣角掠过墙头时,带落几片碎砖,在地面砸出闷响。
老者落地的瞬间,袍角掀起的气浪竟将地上枯叶卷成漩涡。
这人身高不足五尺,却生着一双鹤眼,浑浊眼珠转动时,瞳孔缩成针尖般的两点,恰似鹰隼锁定猎物。
他拄着的枣木拐杖重重戳在青砖上,裂痕顺着砖缝蛛网般蔓延开来。
\"好个后生。\"
老者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,指甲划过拐杖顶端的貔貅雕刻。
\"从夫子庙古玩街到这燕子矶,所有的小偷都被你抓了。不过\"
话音未落,四周屋顶突然亮起数十点幽绿火光,像是无数毒蛇吐着信子,将院落照得忽明忽暗。
\"今天,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。\"
张震的后背紧贴着斑驳的土墙,感受着身后叶秋莹微微发颤的呼吸。
正午的阳光毒辣辣地照射下来,将那些黑衣人身上的兵刃晒得发烫,刀刃上跳跃的光斑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\"老先生,\"他刻意放缓语调,拇指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枪柄。
\"自古以来,冤有头债有主,既然设局引我至此,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?\"
老者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,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,震得青砖表面的苔藓簌簌掉落。
\"怎么,临死前还要听段评书?要不要我再报个生辰八字?\"
他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