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众人用餐时,餐厅突然骚动起来。几个穿着时髦的小年轻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,其中一人的尖头皮鞋差点踢翻餐车。
张震眼神一凛,熊战立刻放下碗筷,手悄悄摸向腰间。
还好,在餐厅经理的安抚下,这群年轻人被请到了另一处包厢,风波很快平息。
酒足饭饱,张震站在窗边,望着楼下街道上闪烁的路灯和来往的行人,霓虹灯下,一辆辆崭新的“上海”牌轿车与老式的二八自行车交错驶过。
远处长江大桥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提醒着他,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,危险也同样暗流涌动。
暖黄灯光在齐老银白的鬓角镀上光晕。
张震放下青瓷茶杯,望着老人用银质汤匙轻搅藕汤的动作,压低声音问。
“老师,在这里俺们可以待一天,您还有什么安排?”
齐老放下汤匙,瓷勺与碗沿相碰发出清响。
他望向窗外长江大桥的灯火,浑浊的眼底泛起涟漪。
“这边的老朋友,走的走散的散,我曾经的旧址也翻新了”
指间摩挲着碗沿的缠枝莲纹,轻叹道,“学校咱们就不用去了。
黄鹤楼边上有条古玩街,若是有兴致,倒能去淘换些老物件。”
张震原本盘算着与当地接洽拿地,此刻见老人神情落寞,便将公文包里的计划书又压了压。
窗外夜市传来冰糖葫芦的叫卖声,混着轮渡的汽笛,在江风中悠悠荡荡。
“那就明早在市区转一圈,顺路看看。”
他转动着腕表,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“下午直接上路。”
次日清晨,长江笼罩在薄雾中。
车队停在黄鹤楼前,八十年代刚修缮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飞檐斗拱,檐角风铃在江风中叮咚作响。
熊战警惕地站在石阶下,看着张震与齐老在“黄鹤归来”铜雕前合影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惊飞了梧桐树上的几只灰雀。
转过得胜桥,青石板路蜿蜒进一条挂满红灯笼的街巷。两侧店铺的雕花木门半开着,檀木柜台后,店主们或擦拭青瓷,或把玩玉器。
空气中飘着线香与樟脑丸混合的气息,某个角落突然传来老式收音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