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。
亲吻着她散落在床单上的头发,亲吻着她情潮还没散去的脸颊,亲吻她嘴唇上的一个齿印,沿着嘴角一路来到她那个细细的耳洞上。
是他陪她去打的耳洞,就在他很正式很正式吻了她的那天。
她说,这样的日子总得干点什么。
世俗化是沈珠圆热爱这个世界的一部分。
像这个世界相爱时的男女一样。
彼时。
她依然不相信以后他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。
问她为什么不相信?
她说因为还没有到二十五岁。
等到二十五岁时,她有可能就相信了永恒和永远。
对于要在耳朵打上耳洞。
“在身体留下烙印纪念沈珠圆和羽淮安相恋。”她说。
她还说,在身上纹上他名字会好点,可那样妈妈会教训她,那就打个耳洞吧。
那是小得只有一家杂货店的小村庄,那样的小村庄怎么可能有专业打耳洞店,于是,在路人的指导下,她在杂货店买了袋香蕉,杂货店老板免费给她打耳洞。
打耳洞工具是用缝纫衣服的针,针也就用酒精擦拭了几下就穿过她耳朵,直把他看得一阵心里发疼。
沈珠圆这个傻妞,为什么尽干些让他心疼的事情。
穿耳洞时圆圆没哭。
但是呢。
当把他托人去镇上买的耳环戴在她耳朵上时,她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问她怎么就哭了?
她一如既往地嘴硬,说她才没哭。
在羽淮安说着她戴上他送给她的耳环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时,沈珠圆触了触自己的眼角。
从做完手术后,泪水就不曾再造访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