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。”苏行烟安抚地拍了拍小川的肩膀,刚开口说了一句话,便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。
“行了,我没空看你们在这儿姐弟情深,断亲的文书我带了,今天必须签!”
这个声音对小川来说可不陌生,特别是话语中溢出来的嫌弃,会这样说话的人在小川这个不算长的人生中遇到过两个。
一个是二婶李氏,一个是祖母苏老太太。
不用说,此刻发声的就是苏老太太,方才她正和苏行烟就小院的财产归属进行激烈的争辩。
进院子时,小川的注意力都在苏行烟身上,所以没有发现苏老太太也在,这会儿反应过来,这一院子的阵仗是为了断亲。
苏行烟眉头轻皱,看向苏老太太,语气颇为无奈。
“祖母,我已经跟您说很明白了,如果不是我先前提的条件,这断亲的文书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签。”
“爹娘去的早,若是他们还在,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无所有地流浪,您也是爹的娘,为人父母的心情您肯定能理解。”
苏行烟满眼期盼地看着苏老太太,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渴望被长辈关爱照拂的小可怜形象,围观人群里有苏老太太请来压阵的,也有不少是同村来看热闹的。
此刻,那些压阵的人心虚地不敢看苏行烟,突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。
同村的人更心疼姐弟俩了,眼刀朝着苏老太太阵营那边频频发射。
再看苏老太太此时却异常安静,只因苏行烟一句“爹的娘”整个人的气势突然消散大半,没有像以往那样打压回击她,而是陷入沉默。
只因她突然想起刚怀上苏见良时,村子遇上少见的夏旱,没有雨水,小山河的水位一降再降。
人猪羊牛鸡鸭还能依靠从大山坳挖出的一股冷泉维持,地里的庄稼就没这么幸运了。
就在大家绝望地认为秋收无望时,苏老太太发现自己有了身孕,初为人母的喜悦并未冲散对未来的担忧。
然而就在这天下午,原本宁静的村子突然刮起一阵闷热的风,渐渐地,风的温度降下来了,一团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乌云霸占了天空,人们在空气里感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