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个份上,没法再推辞,苏行烟真诚地道了谢,当即将包着银子的手巾往怀里一揣,抱着大南瓜往家走,一路上歇了两回才将这份沉甸甸的关爱带回家。
桂花树下正在给鸡添水的荆耳瞥见了苏行烟步履艰难,快速倒完水,然后一手拿着水瓢,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抓住了南瓜的梗,微微使劲就提了起来。
苏行烟刚想让荆耳别挡路,自己要抱不住了,下一瞬只觉得两手一轻,就看见荆耳拎着大南瓜步态轻盈的背影。
“呼——”
苏行烟甩甩酸疼的两条胳膊长舒一口气,不住地羡慕荆耳孔武有力的身躯,一边想着,一边快步跟上去。
“这么大个南瓜切开容易坏,一时半会又吃不完,先放在杂物间吧。”
荆耳没有搭话,只调转了脚下方向。
苏行烟走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咕嘟咕嘟地喝完,一抹嘴放下水杯才想起来自己怀中的银子,连忙将手巾掏出来收好。
“怎么样?苏家人可还有再为难你?”荆耳这时也走进屋子,状似随意地开口询问。
苏行烟摇摇头,顺手给荆耳倒上一杯水,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荆耳应了一声表示清楚了。
两人相顾无言,其实很多时候,都是苏行烟说很多,荆耳偶尔会应声,或是在苏行烟明确表示需要他表态时说上一两句话。
就是这样看起来有些平淡的相处模式,却让苏行烟有种鞋穿对尺码的舒适感。
“眼下已经六月了,我还没想到可以接替覆盆子的经济来源,荆耳大哥,你走南闯北见识多,能不能帮我想想出路。”
不知道从哪里开始,苏行烟聊起了收入来源的问题,旁边的荆耳听到问题有些心虚地低头转了转眼珠子。
做生意?正经生意他哪里懂,杀人得赏他比较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