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忺仍旧没有听从,一来放不下颜面,他已经不是那个藏在宫里隐忍的皇子了,十余年的忍耐早就耗空了他所有的耐心。
加之汝州袁氏模棱两可的态度,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,说什么都要拿下祁州威慑所有不愿意归顺他的人。
二则,兴州贫瘠,蜀州偏远多瘴气,泾州被保民军祸害的不成样子,褚忺不想在三州浪费兵力、财力。
这才有了从汝州借道出兵沛州的事。
如今褚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判,也明白陶高说的对,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,待恢复后向兴州用兵。
一番挣扎后,大局为重,褚忺当即修书一封,命陶高为使者,送那些祁州人回去,同时要他将项至完好无损的带回来。
把项至还给褚忺,而能活着回到家乡的祁州人只剩下不到一千,而且每一个都浑身是伤。
陶高带着项至离开时,感受到赵卿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只觉得一颗心脏几乎快要跳碎。
打死他都没想到,褚忺会用这种方式羞辱赵卿诺。
陶高不知道那个长丰县主有没有感受到羞辱,他只晓得自己差一点就要去侍奉先祖了。
“哎!这也一次看来与这位长丰县主结成死仇了。”
这一声感叹落在耳中,项至心里一咯噔,不是为了结仇之事,而是因为陶高对赵卿诺的称呼。
隐晦的瞥了一眼陶高,项至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心,这位襄王身边的老人不会是那个细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