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着豆蔻的手距离自己还有一寸时,赵卿诺往后撤了一步,眼睛眯了眯,视线越过韩皇后落在风怀远身上,看到他皱起的眉头,就知道自己没有想错。
“陛下,今日只怕不适合谈论正事,待有了结果再传我入宫。”说完,转身出了勤政殿。
风怀远心中大呼不妙,又厌恶韩皇后的打算,朝延平帝稽首行礼:“陛下,臣去劝劝,万不可让长丰县主带兵离京。”
延平帝点了点头,待风怀远离去后,沉声道:“宁忠退下。”
宁忠垂首,觑了眼韩皇后,应声告退。
“为什么?”
平静地声音在耳边炸响,韩皇后心里一哆嗦,用力地咬了咬下唇,直到要出血色,颤声回道:
“臣妾心疼陛下,心疼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心疼您向臣子、向一个粗野女子低头。”
“所以你就以朕的名义偷下圣旨让陆事翁进京?为的就是压制赵卿诺?”延平帝面容严肃地望着跪伏在地上的韩皇后,眼底满是失望,“皇后,你辜负了朕的信任,自今日起,不许再踏进勤政殿半步,出去!”
韩皇后抬头,一脸得不可置信:“陛下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延平帝偏头,闭上眼睛不去看她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
韩皇后以手遮面,红着眼眶退出勤政殿。
候在外面的宁忠见状连忙上前:“娘娘仔细脚下台阶。”
韩皇后一把抓住宁忠衣袖,小声说道:
“陛下虽然不理解本宫的良苦用心,但事还得做……等长丰县主再进宫,趁她与陛下在勤政殿议事时,你把……春闺绕给他们用上。”
她声音一顿,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。
“待长丰县主成了陛下的人,她的势力、兵马也都是陛下的……到时候自然会为了陛下的江山筹谋,我也会……也会善待她,请陛下封她为贵妃。”
永平大长公主当年中的就是春闺绕,只要中了这药的女子,任性子如何泼辣强硬,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