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药喝道:“少说些有的没的,拿账本来,本姑娘要查帐。”
那掌柜再看眼李轻颜,又看了看她身侧的荣亲王妃和兴宁郡主,他不认识李轻颜,但能陪在荣亲王妃和兴宁郡主身边的能是普通角色么?
何况,大掌事拿着身份牌来了,他也不敢反抗。
却没敢进去拿账本,而是跪下磕头道:“那琴……就值三百两,还在库里头呢,银子被林四郎拿走了,小的只是得了五十两辛苦费。”
兴宁瞪大眼睛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不干小的的事啊,是林四郎让小的骗您的,他说郡主有钱,又肯愿意为他花,几千两银子的事,对您来说,是小意思,他也是想试探郡主的心意,会不会真的对他那么好。”
兴宁瞪着那掌柜,眼睛都红了,掌柜苦笑道:“小的……也提醒过郡主您的,说过那琴只是仿品,不是真正的焦尾,还说过,焦尾琴也不过四千两,仿品怎么可能卖到三千两呢。”
兴宁转身就往外去。
荣亲王妃忙追上,拦住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回家。”兴宁冷冷道。
“可死心了?”荣亲王妃拉住她的手腕。
兴宁重重甩开王妃的手:“我要回家,您别再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
然后,她上了马车,对车夫道:“快走,回王府。”
竟是把李轻颜和荣亲王妃一块儿扔在了琴铺子里。
荣亲王妃一脸歉意:“娘娘,对不起,这孩子她……”
李轻颜摇头:“她很伤心,让她冷静一下子吧。”
荣亲王妃道:“娘娘是如何知道,她买琴的钱,可能被诓了?”
李轻颜好笑道:“这琴行是我的,这间铺子里最贵的琴也不超过一千两。”
“这孩子……小的时候,我陪着王爷上战场,就把她送到了外婆家,从两岁住到了八岁,回来就同我不是很亲……是我对不住她。”
李轻颜并不知道这些旧事,侍卫去找马车,李轻颜便陪着荣亲王妃在街上散步,只听王妃又道:“她在我娘家是受了苦的,虽不是什么打骂挨饿,就是……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