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如何揭穿他呢?若能揭穿,他不仅是欺君,还是欺世盗名,虚伪之极的伪孝伪善的伪君子。”他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,欣喜中带着烦燥。
李轻颜却倦了,“皇上,时辰不早了,臣妾要歇下了。”
赵鸿昱不满地掐了把她因怀孕而愈发丰腴白嫩的下巴,略带委屈:“这就赶我走?阿颜都不疼我了。”
“下月就选秀了,以后多的是人心疼皇上,不缺臣妾一个。”李轻颜懒懒道。
这事在朝堂上吵吵了多日,赵鸿昱其实还没有下明旨,但没有如之前那般反对就表明他态度早就松动,那些一心讨好他的臣下们哪有不知他心意的,已经在准备中了,礼部甚至已经似好了章程,开始发放下去,招秀女了。
他只是瞒着不让李轻颜知晓,如今听她轻飘飘又讥讽以说出来,他老脸难得有点讪讪的,摸着鼻子解释:“阿颜,你知道这是祖制,历代帝王……”
老生常谈的理由!
李轻颜一抬手,没有听下去的兴趣,打了个呵欠:“臣妾告退。”说完径自往后殿去。
“你这就走?不是,你还没说如何可揭穿林老贼呐。”赵鸿昱愣住,以往提供消息后,她总顺带说出自己的看法或解决建议的。
“那是皇上操心的事,臣妾只是后宅妇人,管不了这么多。”李轻颜施施然走了。
后宅妇人几个字让赵鸿昱心情复杂。
就……很矛盾!
这不正是他盼望的吗?他一边喜欢她的精明能干与众不同,一边又忌惮她的智慧与才干,以至声望快越过他这个皇帝,盼着她能安于室,室于后宅,做个安分守已的后宅妇人。
一边又要倚仗她的财力人脉与才智,要稳固他的江山地位,要顺利改革弊制,都少不得她的助力。
所以,当然听得出她这后宅妇人几个字里含着的嘲讽,又认为她不得不认命的屈服而感到窃喜之外,又失落于她对眼前棘手之事的不怎么上心。
所谓既要又要,就是他现在的心情。
听见他叹息几声离去,李轻颜唇畔的嘲讽更深。
隔几天,皇帝在臣子们一再请求下半推半旧地同意选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