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世界容不下边界城,更容不下代表了这座城的城主余怀周。”
“边界城没有胜算,余怀周迟早要死。”
“你不要告诉我他死了,城内的人百分百活不成。你走之前,仗是在边界线小规模的打,你走后,边界城不停的抛下一座又一座城池,那个地早就乱成一锅粥了。他死了,你怎么能知道城里的人不会看清楚这世上的神不过是口口传说,压根就不存在,想着逃亡,在乱世里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呢?”
“人来世上一遭不易,即便是残疾人还想活,那些鲜活的生命,你又怎么不知道他们不想活?”
“不要用什么余怀周的生死关乎了边界城数百万条命来搪塞我。”
“告诉我。”南珠再度抹下往下掉的眼泪,哽咽道:“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在乎和追问余怀周的命……”
问题是南珠抛出去的。
无论如何都要赵晓倩回答的也是南珠。
问到最后,南珠突然有点不敢听赵晓倩的理由了。
她换了一句,“在边境城的三个月,到底……”
赵晓倩打断,“我在边境城距离死亡最近过两次。”
她始终看着南珠的视线移开微微下垂。
静静握着长凳的手松开抬起。
越过黑发,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和唇瓣下落的血迹。
声音打颤,轻到像是气音,但却真的开口开始告诉南珠了。
她在边境城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。
“第一次的时候。”赵晓倩偏过去的身子变正。
手掌重新覆在长凳子上。
重新看向远处嬉闹的脸抬起。
恰好一阵风吹过。
将她的长发朝后吹拂,完整的漏出脸。
赵晓倩的眼睛眯了起来,目光瞧着是在看人群,但因为恍惚太重。
隐隐的,更像是在越过人群看些别的。
“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城洞,那会他想让我去和秀莲争家主夫人,我不愿意,全城人在他的授意下对我全是恶意,打砸我住的院子,朝里面放老鼠和本该冬眠的蛇。”
“我从城洞里跳进了护城河,想去境外搏一搏,试试看能不能想办法和你联系上,让你来接我。后来想想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