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定格的是他和秀莲成婚礼那天,坐在轿撵上的脸。
皇冠华服加身,尊贵华丽到仿若神明。
且身边明明白白的坐着他的伴侣,却空洞到像是没了灵魂。
他脸上无泪,赵晓倩却好似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。
赵晓倩看着远处人群的眼睛再度垂下,从回来后第一次从口中吐出他的名讳,“是……余怀周。”
“南珠。”赵晓倩再说句实话,“我在他身上,看到了我的影子。”
赵晓倩极少会在别人身上看到她的影子。
哪怕是秀莲。
那个长相和她相似,气质相似的家主夫人。
但却在边境城那段时间,从余怀周身上看到了。
身边亲友尚在。
她的是父母和兄长。
余怀周的是父母、叔伯、舅亲以及兄长姐妹,甚至满城都是他的亲眷。
但无人能倚靠。
赵晓倩是在赵父和赵煜的毒打下长大的。
这么看,余怀周像是比她好了太多。
因为他从出生便身披无上荣耀,无人敢动分毫,物质条件更是远超赵晓倩太多倍。
可在赵晓倩眼里。
他不如她。
因为只要她想挣脱,勇敢点,是能挣脱的。
或早或晚,她想要的会有得到的那天。
可余怀周挣脱不得。
从他出生那天起,便注定了他究其一生也无法拥有正常的亲情、爱情、自由……乃至于生命。
他所求,此生无法如愿。
“我感觉……”
赵晓倩定定看着脚下漆黑的大理石板,“他很可怜。”
“南珠。”赵晓倩看向她,“你明白吗?”
南珠……不明白。
她想问赵晓倩然后呢?
你追问和在乎余怀周的死活,就只是因为他可怜吗?
但他的可怜不是你造成的,更不是我造成的。
这不是他能不顾你意愿,强行带你去边界城,关你三个月,让你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理由。
这个说法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
更不该是你追问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