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些年,王氏伏低做小,隐忍蛰伏,靠的是贤良淑德小意温柔得到沈炳泽青睐。”他娓娓道。
“也是,我母亲在太后娘娘膝下长大,金尊玉贵,断不会做讨好男人的事。”
“王氏却能,这也是她能在我母亲还是临安侯夫人时,哄着沈炳泽生下孩子原因之一。”
越说,沈藏之面上的讽刺越浓。
“王氏早就知道沈炳泽是什么性子,我母亲当年是上京一等一的美人,才情俱佳,但却清傲孤高放不下身段。”
“她钻了空子,恰好在母亲心灰意冷离开上京时,利用老太君想抱重孙的心,正大光明登堂入室。”
“自己是什么手段进门的,自然要防着其他女人效仿。”
“这下好了,她防来防去,前头密不透风,后面已经漏成了筛子。”
说罢,瑞慈姑姑撑船而来,到了跟前。
“哎哟,瞧这天气,小侯爷身子不利索,何苦折腾?”瑞慈撑着伞,慈爱的看着眼前这对璧人,眉眼里带着笑意。
“您两位要是有什么需要,直接派人来说一声就是。”
宋予恩推着轮椅,笑道:“侯爷牵挂母亲,一片孝心,我们自是要前来的。”
“这天气说变就变,不知道母亲身子可还好?”
瑞慈叹了一声:“还是那样,好在有小侯夫人您给的药,阴雨天才没那么难熬。”
“好了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去荷风榭屋内再说。”
荷风榭临水环绕,屋内倒是清凉,带着一股莲花的气清香。
宋予恩推着沈藏之进门,笑着跟长宁郡主请安:“母亲安好,到底是这里清净,连暑气都不曾来扰母亲呢。”
长宁郡主半靠在软塌上念经,瞧着他们进来,放下经书起身:“你们若是喜欢,常来就是。”
“话说回来,你们忽然间来,是不是有别的要紧事?”
这些年在玉蝉寺,长宁郡主身边都只有瑞慈一人跟着。
很多事她也亲力亲为,早就不喜欢有多的人跟着了。
是以,住进荷风榭后,除了每隔五日会有丫头专门来打扫一趟,其他时间都只有她们主仆在。
清净自在,也免去了别人能窥探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