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多年,幼儿成为人母,唯一的儿子这般模样……
虽然是装的,洪一坤如何不知道这上京的黑暗,能逼得小侯爷装病,必然是遭遇生死危机!
长宁郡主没有接话,只道:“还请洪老垂怜,我就藏之这一个亲人了。”
“忠良之后,必有福泽。”洪一坤笑了笑:“还得去太后娘娘跟前复命呢。”
太后娘娘宫殿里摆着好几个冰盆子,知道沈藏之要来,她提前派人撤走了几个。
此时屋内不算凉快,带着一股好闻的熏香,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平静了不少。
瞧着他们进门,太后娘娘侧头,看了眼坐在右侧下首的皇后。
皇后年过四十,保养的极好,脸色莹白,只是眼角的细纹彰显着岁月的无情。
眼下,带着淡淡的乌青,用脂粉遮掩过,看的并不真切。
太后娘娘蹙了蹙眉,收回视线。
一行人先是给太后娘娘请安,再给皇后请安。
皇后似乎很激动,不顾身份起身,走到长宁郡主身边上下打量:“早闻你从玉蝉寺出来了。”
“没想到又过了这么久才见面,一别多年,你瘦了,但姿容难掩啊!”
长宁郡主福身:“多谢皇后娘娘挂念,娘娘谬赞,臣妾难当。”
“倒是您,时隔多年依旧尊贵无二。”
“哪里的话,我老啦。”皇后抬手摸着眼角的皱纹:“到底是无情岁月。”
“你回来,以后不走了吧?”
“不走了。”长宁郡主不着痕迹挣脱皇后搭在她手腕上的手:“藏之身子不好,予恩刚进门,需要一个长辈在跟前照应。”
“也是。”皇后了然叹道:“临安侯多年来行事混账,对定安侯不闻不问的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太后瞧着两人似乎谈个没完了,忍不住打断:“皇后,你不是关心藏之的身体吗?”
“洪一坤就在这,不听他说,要听你们俩叙旧?”
皇后这才回神,赶紧顺从道:“是臣妾激动下失了分寸。”
“洪太医,你赶紧说说这小侯爷如何了?”
洪一坤清了清嗓子,拱手道:“回太后娘娘,回皇后娘娘,小侯爷的身子情况很是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