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觉得奇怪:“或许,定安侯和姐姐从前就认识?”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”王氏蹙着眉接过话道:“沈藏之这人从小孤僻,最宝贝的就是他的枪杆子。”
“我倒觉得,是宋予恩见钱眼开,被富贵晃了眼,所以背叛修益。”
沈修益听着,又是狠狠一脚踹在桌上。
最为结实的上好谭梨木,在他脚下轰然倒塌。
王氏赶紧起身,吩咐人收拾的同时,关切的问沈修益:“益儿,你的脚要不要紧?”
“哎哟,要想出气,这府上多得是人,再说不还有宋予恩身边伺候的?”
“我就不信宋予恩长这么大,一个在乎的人也没有,她吃点教训,也就懂什么叫乖顺了。”
宋如玉赶紧应声:“有的,姐姐身边有两个从小跟着她伺候她,又死心塌地的丫鬟。”
“一个叫附香,就是现在在葳蕤庭伺候的,性子活泼,又护姐姐的很。”
“另一个丫头叫木槿,性子谨慎沉稳,说来也奇怪,这木槿是姐姐的陪嫁丫鬟,应是寸步不离的跟着。”
“似乎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丫头了,也不知道是姐姐派出去做什么了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,你为何没早点说?”王氏话里带着责备,立刻转向苍羽:“你叫人去查那个什么木槿的下落。”
“宋予恩在上京举目无亲,这丫头肯定是为她办事去了!”
沈修益做回椅子上。
脚肯定疼,但不及他心里的焦急和无助。
不敢想象,宋予恩要从嫁给沈藏之开始,就是跟他做戏,那他说的那些做的那些,岂不是都成了笑话?
王氏瞧着儿子这样颓丧,心疼极了。
先是给他检查了脚,确定没事,这才拉着沈修益的胳膊安慰:“儿啊,其实咱们还有办法。”
沈修益哑着嗓子:“还能有什么办法,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如今洪一坤又被太后寻回,住进了葳蕤庭里头,下午我去试探过,洪一坤说沈藏之的命多半能保住。”
“沈藏之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杀,他不会信任别人,唯独宋予恩是最好的机会!”
“修益,你想啊。”王氏声音轻柔,却带着狠毒:“宋予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