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圣上跟前,也是这席话!”
宋如玉还想说什么,桑枝转头看她:“宋姨娘一再的跳出来,是不想回临安侯府了?”
“我……”宋如玉默了默,扶着宋老太,低声道:“祖母,既然您说出来,一并说完就是。”
“您瞧姐姐那仗势欺人的样子,若不在人前辩出个对错,只怕她会挟私报复。”
“趁二公子在,她再嚣张,为了定安侯也要避讳着些!”
宋老太想了想,认为宋如玉言之有理。
她不但没听劝告,反而提高声音,哼道:“宋予恩,我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“你若不信,可以飞鸽传书问你母亲,乃至伺候你母亲的丫头雪莲,她是跟你母亲从成氏出来的,死心塌地,绝对不会说谎。”
宋予恩一直盯着宋老太。
宋老太那张老脸憔悴,得意和怨恨交织,瞧着十分诡异。
唯独一点,她没有心虚。
不论是桑枝的警告,还是她的愤怒,宋老太没有半点惶恐。
宋予恩悬着的心瞬间坠落,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。
怎么会这样?
难道真如宋老太所言,她是母亲迫不得已生下来的孽种?
“夫人,别听她胡说!”桑枝担忧的扶着宋予恩,低声提醒:“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。”
“形影不离,便是圣上也曾嘉奖二人情比金坚,若夫人当真出了这种大事,将军岂会忍耐?”
“小侯爷这些年亦在军中,您回去只消问一问,便能分辨真假。”
宋予恩脸色难看的厉害。
道理她都懂,偏偏到了这个时候,她无法冷静。
“再不济。”桑枝咬着牙,瞥了眼满脸得意的宋老太,又道:“将军岂会把这些事说给宋老太听?”
“连我这个外人,都知道宋老太和将军夫人素来不和,且夫人还会医术,真要有孽种,她怎么会生下来?”
对,桑枝说的对。
宋予恩终于从愤怒中彻底抽身。
母亲医术高超,她要不想生下孩子,多的是法子落胎,岂会把把柄递到宋老太手中?
她差点上当了!
宋予恩深吸一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