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太医喜欢就好。”沈藏之起身给他倒茶:“这样的酒我还有不少。”
“您住在临安侯府的日子,酒水管够,另外需要什么别的东西,千万别客气。”
“老夫一生诚实,临老为你们撒谎,当然不会跟你们客气。”洪一坤坐在沈藏之身侧,看了眼另一边的宋予恩,啧啧两声。
“看不出来啊,你们两个后辈如此大胆,这是什么,欺君之罪啊!”
沈藏之坐会原处,闻言苦笑:“若非不得已,我岂敢如此。”
“实在是因为背后的人手太长,躲在后面几乎只手遮天,若不用这种法子,只怕下回我真会丧生火海。”
“老夫明白。”洪一坤捋着胡子,语重心长道:“都说战场无情刀枪无眼。”
“但老夫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太多了,人心难测,比鬼神可怕多了!”
说完,他才看向沈藏之:“萧家一门忠烈,萧氏后人也非泛泛之辈。”
“老夫相信小侯爷绝对没有二心,这才斗胆相助,若日后……”
宋予恩赶紧接话:“日后东窗事发,我一人承担所有,绝对不会连累太医您的。”
“老夫这把年岁,什么没见过,还怕这点罪名?”洪一坤冷笑一声,注意力又回到了宋予恩身上。
“倒是你,你还年轻,难道不怕?”
“很多事并非我愿。”宋予恩垂下眼眸,嘴角带着苦涩:“要不是迫不得己,谁愿意提心吊胆?”
“好好好,都有不得已,放心,老夫绝对会护着你们直到平安落地。”洪一坤喝了一口茶,再度跟宋予恩道。
“此前在宫中老夫说找机会慢慢跟你说,你呢,想知道吗?”
宋予恩一顿,下意识看向沈藏之。
沈藏之赶紧道:“我先去吃药。”
“不用回避。”宋予恩已经有了答案:“前尘往事,和成氏有关,未必跟我宋氏有关。”
“洪老,您说吧,为何我母亲给我的家传古籍上,会记载着您的方子?”
“那不是什么古籍。”洪一坤闻言冷哼一声,面上的笑意散去,多了几分不屑。
“也不是成氏家传,那是我根据师傅留下的方子所改,不论是方子还是书,都跟你们成氏毫无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