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！”
云柠使劲的回忆了一下，说道，“我记得我打了车，可是那司机一直不走，直到你坐上来，我问你怎么来了，你说凑巧，对不对？”
“那你还记得什么？”
沈修昀眯起琥珀色的眼睛，唇角微扬着，似笑非笑，“我想听听。”
“我还记得……”
云柠挠了挠睡乱的头发，最后摇摇头，“剩下的，我就不记得了，好像做了一个梦。好像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，但是想不起来是谁。而且我特别困，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千杯不醉，结果，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。”
沈修昀见云柠吃完了烧麦，又夹起了个小笼包，递给她，“昨天你说，今天要去见顾司礼，我就顺便把你带到医院来了，我自己在旁边的休息室住下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云柠点头，觉得很合理。
她一口将小笼包吃光，又端起粥喝了几口，说，“那我现在就去见顾司礼。”
病毒既然不是楚家的。
那就必须查清楚，是谁把病都给楚哲贤的。
找到幕后主使人，就有可能找到制造病毒的人。
那相应的药剂，应该也会有希望。
沈修昀看云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，脸色阴沉沉的：“无论事情多急，都要把饭吃好，慢慢喝。”
“不喝了。”
云柠放下碗，对沈修昀摆摆手，“我去找顾司礼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沈修昀的话还没说完，云柠就跑了出去。
他脸色慢慢沉下来，最后，叹了一口气。
另一边。
顾司礼所在的病房，是私立医院单独开辟出来的领域。
所以，云柠要想见他，需要从精神科穿过花园。
再走一段时间，才能到他所在的病房。
宿醉的钝痛在太阳穴跳动着，像无数细针刺入神经。
云柠一边走，一边揉着太阳穴。
消毒水与春风交织的气息里。
她突然看到，不远处，顾威正抱着孩子，在白玉兰树下散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