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红着眼睛，和沈鹿说对不起。
“沈医生，很抱歉。”
“你的医术很好，是他们不对。”吴忧觉得很对不起沈鹿。
他一直在医院照顾太爷爷，也只有他知道沈鹿的医术的含金量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鹿微笑，“我不会因此不高兴或者自责。”
“病人家属有情绪，我也能理解。”
“倒是你，吴忧，你还好吗？”
不是沈鹿想当知心姐姐，而是吴忧现在的状态看着就像强撑着一口气。如果不能疏导，他恐怕会倒下。
他照顾了老爷子这么长时间，估计早就累垮了身体。
现在老爷子去世，吴忧若是不能及时调整过来，这身体只怕要病上一段时间了。
“我很好啊，沈医生。”吴忧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。
他是不是很好，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不过，就算他不好，也没人会关心。
吴忧想回到自己的小房子，好好睡一觉。
但是不行，老爷子还要出殡。
老爷子的后事虽然有组织上操办，但吴忧还是想送他最后一程，全了这段祖孙情分。
只是之后，他和吴家就毫无瓜葛了。
“可是，你看起来……”
沈鹿话还没说完，就有人来找吴忧了。是他的爷爷，吴老大。
吴老大这个人，没什么大成就，他的孩子们也资质平平。
确切地说，是他和妻子生的孩子。
和吴忧奶奶生下的儿子，倒是很优秀，只可惜英年早逝。
吴忧很看不上这个爷爷。
当初他说好回家会告诉父母，然后回乡下取奶奶的。
可这个男人回家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。
门当户对，青梅竹马，什么都比奶奶优秀。
他当然想不起奶奶这个人。
若非他爸爸出生，后来辗转联系到老爷子，恐怕至今吴老大都不会想起自己的乡下老婆。
吴忧虽然看不上吴老大。
也不想和吴老大说话。但此时吴老大已经替他赶客了：“沈医生今天辛苦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沈鹿用眼神询问吴忧，如果这个时候吴忧和她求助，她会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