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……不去，你也不去。”到底相处了许久，一下子要分开，楚明云心中有些酸涩。
她一边一个握住卓宁嫣和卓宁湘的小手，轻声说道：“也好，你们与你们母后住在一起也好。”
确实也没有妃嫔养着皇后所出孩子的规矩啊。
卓宁湘很是不舍，上前一步抱住楚明云的腰就要做嚎啕状，卓宁嫣却凑近楚明云的耳朵低声说道：“楚母妃，我是怕……有坏人会骗母后。”
楚明云一愣，扭头看向卓宁嫣。
卓宁嫣咬了咬唇：“魏嬷嬷是母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了，连她都被人骗了，那母后万一也被骗了怎么办？她现在是皇后了，与从前不同，有些错事做了便无法挽回的。”
她如此懂事，却让楚明云心中百感交集，只能轻轻拍一拍她的手背，叹道：“你也还是个小孩子呢，哪里能管得了这般多的事情？以后有哪里不对劲，看到坏人哄骗你们宫里的人，便马上去寻你们父皇，可记住了？”
卓宁嫣头点到一半，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一般，愣愣看着她：“去寻父皇吗？”
“自然，你们父皇永远是你们父皇，是你们的父亲！有任何不对，自然要去找他！”楚明云斩钉截铁说道。
她知道这个傻姑娘，或许还以为她说的是来找自己。
但……前路渺茫，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？
楚明云唯一能确定应该不会变的，便只有卓胤之了。
卓宁嫣又愣愣的点了点头，然后低下眼睛，小小声说道：“父皇让我们这就去安和宫了……楚母妃，你、你能抱抱我吗？”
她这句话说的磕磕巴巴，又小心翼翼，让楚明云不由心中一涩。
哄好还在抽泣的卓宁湘，让抱着她腿不撒手的卓承颐先放开，楚明云郑重的、完整的给了卓宁嫣一个拥抱。
卓宁嫣也抬起自己的小手，慢慢、却紧紧的抱住了楚明云的腰身。
她深深吸了两口气，觉得，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。
更不会忘记，楚明云抱着她时，带着爱惜和不舍的轻拍与低语。
谁是真的对她们姐妹好，卓宁嫣知道的。
只是，李清华到底是她们的生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