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挺脏的,当初眼瞎了。”他的目光凌厉如刀,“看你得意的样子,以为我真没办法收拾你了?觉得我现在还很好骗?”
他不好骗,她当初拿到那家高尔夫球场的会员资料的时候,拿笔最先划掉了他的名字,她知道这个人不可能。
能将他骗回六十块整晚的廉租房里,连她都觉得撞了大运。
那天折腾的弹簧床塌陷下去一块,结束后她偷偷给外面的人发了消息。
他却浑然不知,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揪出自己那件定制的手工衬衣,昂贵的面料跟发黄潮湿的床单纠缠在一起,有种天理难容的感觉。
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手表来,瞥了一眼时间,“这种地方怎么住人,明天我让人过来帮你搬家。”
而她紧张的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,喉咙里冒烟,眼睛盯着破烂的木门,明白自己退无可退了。
木门“砰”的一声被踹开,然后一个满身泥垢的男人冲了了进来,龇着黄牙。
盛闻的第一反应就是用皱巴巴的棉被包裹住她暴露的身体,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。
“干什么的,出去!”他满脸厉色。
冲进来的男人已经开始嚷嚷起来了,“都进来这么久才给我信,我他妈的还以为你们睡出感情来了呢!录到了吗?赶紧要钱!”
她记得那天他的目光,从愕然到充满厌恶。
记忆中的眼神跟近在咫尺的眼眸重叠。
“听说你找到了父母,他们一定不知道曾经失踪的女儿在外面做过什么龌龊事……”他随手将手里的废纸扔在一旁,慢条斯理的说。
她的脸色比头顶上的光还惨白,“没必要打搅我的家人,你不吃亏,但我当初是第一次。”
盛闻的眼底染上讥诮,“哦?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碰女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