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午还有约会,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店?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?”
她还没说话,盛闻缓缓开口,声线起伏不定,“等我想好了要什么再打电话告诉你,回去等着。”
他就是故意的,不当场宣判她的下场。
“好,马上就到店了,没什么事情。”一种窒息感让她绝望,她紧攥着手机离开,连花篮的钱都没有要。
第二天余温就在库房里睡着了。
她整夜辗转,困得趴在废弃的纸箱子上,一合眼就着了。
隐隐约约的她感觉有人推门,她受刺激一样的睁开眼睛,惺忪的眼睛里全是紧张。
进来的花店的员工小赵,她穿着工装,手里拎着半袋营养土。
“老板,刚才又接到了个男人给你打电话,一定又是之前那个经常来骚扰的,还说让你去什么会馆,我给拒了。”
之前确实有个顾客一直在纠缠余温。
“不过今天的声音好像有点不一样。”店员满脸疑惑。
她没由来的心口一跳,正巧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幸好,是家里人的电话。
“温温,你男朋友来家里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,什么也没有准备。”母亲蔡淑的声音里带着责备,“你什么时候到家?”
余温下意识的想到迟书,觉得他疯了。
“什么?我马上回去。”
电话那头旋即传来盛闻的声音,明明很礼貌,但她听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“没事,工作要紧,我手机里还有一些视频,余温以前拍的,两位等她的时候可以看看。”
“好,好,先吃点东西。”蔡淑是个过分节俭的人,电话费都要计较,没等余温说话,已经挂了。
她眼前一黑,从他出现以后,自己原本要的平静,已经支离破碎了。
余家父母丢了女儿之后,十几年是倾家荡产的找,家里一贫如洗,余温回来之后给两个人买回了以前的老房子。
楼道狭小,灰暗的墙壁上除了蜘蛛网就是年代久远的小广告,窄小的窗户照进来的光都是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