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袋子翻找了很久，什么也没找。
盛闻转身去找第二个，垃圾袋里什么都扔，甚至还有碎了的玻璃瓶，他的手指在翻找的时候被划伤，伤口不深，但很疼，尤其是不断触碰脏臭的东西，很容易感染。
他却眼皮也没眨一下，再次打开右手边的垃圾袋。
余温站在远处的，看着偌大的垃圾场里，盛闻的身影几乎快被淹没了，他弯着的身子几乎要跟垃圾袋融为一体。
她忽的觉得有些可悲，这两个字很难出现在高高在上的盛闻身上，但她却知道，她成功的将一个高高在上，永远高悬于天的一个人，彻底拉到泥污中。
远处的电灯闪烁，盛闻似乎翻找出什么，他停下手里的动作，低着头似乎看着什么。
余温心头一紧，赶紧跑了过去，强压着恶心，走到他身边，“找到了吗？”
他的脚下放着几本书，却没有笔记本。
“没有，找到了余京南的书，再翻翻就有了，你站的远一点，这里太脏。”连盛闻的身上都是腥臭味了，他黑色的大衣被脏水弄湿了一大半，脚下的鞋子里也全是脏臭的味。
他一边说着，手里的动作没停下来，继续低着头翻找着。
余温站在一旁，终于闭了闭眼，“盛闻，别找了，那笔记本对我来说，没有那么重要了，我已经看了几遍了，内容都记下了。”
盛闻转头看着她，“确定不要了？”
余温没有回答，只是站在那里干呕起来，盛闻想要上前帮她拍背，但脏兮兮的手还是收了回去，“走吧，回去吧，好好休息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盛闻离着余温很远，却又像是影子一样随行，只是偶尔碰上路人的时候，大都会捏着鼻子，“什么味？下水道坏了？”
人们往四周看了一圈又一圈，实在不相信，这么熏人的味道，是从衣冠楚楚的盛闻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直到走到楼下，整栋楼都是他们的，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，余温站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，见盛闻一直站在门口的风口处，“电梯来了，不上去吗？”
盛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，自己都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