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底的这天盛闻回家的时候,从路上买了刚炒出来的栗子,纸袋子装着,满满的一袋。
保姆开的门,盛闻穿着黑色的大衣,他怕带了凉气进去,将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,保姆过去帮他找鞋子,然后吸了吸鼻子,“好香。”
余温穿着珍珠白的睡衣,蜷缩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抱枕,下巴抵着穗子,眼中倒影出电影的画像,是一部恐怖片,一惊一乍的很吓人。
她正看着,感觉身边的沙发沉了一下,一转头看见盛闻不知何时坐下,伸手将一袋炒栗子递给她,“刚出锅的,还热着。”
客厅的光很暗,盛闻头顶的光也是偏冷的色调,他的领带已经被拉松了,他的手捏着纸袋子,很沉,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。
“不想吃。”余温的目光继续看向屏幕。
盛闻的胸口像是被撞了一下,有些失望的将栗子放在茶几上,自嘲似的笑了笑,“在马来的唐人街,我看你吃的挺开心的,还以为你喜欢。”
说完他就后悔了,那晚他跟踪了他们,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,至少对心高气傲的盛闻来说是这样。
果然是一孕傻三年,余温却没有注意到这些,“那天我吃了半袋子的栗子,这种东西吃多了胃不舒服,难受了半宿,就再也不想碰了,那天迟书……”
余温的声音戛然而止,这时候是不能提起迟书的。
“这么贪吃,是得防着你一点。”盛闻一点也不生气,“医生说你这一胎很稳了,可以随意所欲的吃东西了,还有,可以适当……同房。”
余温看了一眼屋子,保姆在盛闻刚来就离开了,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。
“你想要吗??”余温看着盛闻,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,“我去洗澡。”
盛闻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提,但见她这样,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,好像两个人在进行着不正当的交易,而好歹站街女还是会笑脸相迎的,而她的眼中只有冷漠。
“我拿着公司的前途换来的,只有这些吗?至少你得笑一笑。”盛闻伸手摸着她的脸,因为怀孕,她已经几个月没化妆了,就算素颜很好看,但眼角还是带着一些细纹。
“我知道我不值这个价,但我已经竭尽所能的给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