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泪顺着余温的眼角滚落在枕头上去,“那你呢,整天穿着个老汉衫躺在摇椅上,将镇上的小姑娘迷得整天去你姥姥家里买糖,你这简直就是靠皮肉做生意。”
“这样啊,难怪那时候我姥姥说糖卖的那么快了。”迟书笑着,“现在的我都不敢想我当时候的傻样子,我一定笑话死自己,你呢,不觉得自己小时候傻吗?”
余温想了一会,“如果二十八岁的余温遇上十八岁的幺幺,一定会急的团团转,她的人生注定是个死局,二十八岁的年纪也改变不了任何事。”
病房的外面,盛闻站在门边许久,手指一直攥着门把手,许久都没有按下去。
里面传来的声音很轻,像是两个老友在说着琐碎的事,偶尔夹着一些嗔怪的话。
他的眼睑下面有一圈灰色的痕迹,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,此时已经疲惫到了极限。
盛闻知道,此时的余温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了,他转身楼下的走去,然后签字领走了那个孩子,护士给他的时候,用一个黑色的袋子装着,在对方眼中,不过是一块肉而已。
盛闻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布袋子将孩子装了进去,然后抱着离开了医院,到了门口,冰冷的寒风入骨,天气预报一直在提示着,西伯利亚得冷风已经过来了,整个城市可能要面临着一场罕见的大雪。
他明知道孩子不会冷,却还是脱下身上的外套,包裹住了孩子。
盛闻是下午到的墓地,坟已经被挖开了,小小的婴儿占不了多少位置,那么一点的地方。
成荀之正在跟工人们说话,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,脚下踩着铁锹,见盛闻来了,屁颠屁颠的过来了。
“哥,你真的要将这块风水宝地给这孩子?这可是给你家老爷子的位置,良辰吉日没选好呢,没想到先有入住的了,我跟你说这坟墓在龙脉上,你得用做自家的祖坟。”
盛闻身上披着那件外套,看着还没冻住的土,还有摆放在一旁定制的小棺材,成荀之办事是靠谱的,毕竟他比较舍得花钱。
“是买来做祖坟的,以后都葬在这里。”盛闻看了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