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望确实觉得对方不配和他谈条件。如此危急关头他见得多了,会宁死不屈的人少之又少。毕竟如果自己的命都保不住,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然而赵兴不一样。虽然看起来成年了,但他其实是个孩子,还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孩子。他没活够的同时,也并没有那么怕死。
人当然都是怕死的,但人怕死的本能受基因影响,并不绝对。一旦受到特定刺激,人也可以赴死。
换个角度来看,身上这流动的寒意虽刺骨,但也奇妙。此时他只感觉在短暂的不可忍受之后,刺激突然就没那么猛烈了。
他等得起,赵望可等不起。
不少穿越者其实都知道这种事件。在多个世界穿梭的过程中,他们在很久很久之前感觉到过这种崩塌的感觉。
很久之前,穿越者们不是蛀虫。
“呵,你当真以为你摘得干净?”
魏民的飞升产物哪里想得到,他现在感觉到并且正在做的事,已经有很多穿越者们有所察觉,并且提前已经开始以如出一辙,甚至更加详细的内容解释他们的行为。
溶解着穿越者记忆的气化理智的信号此时被自然拉到近前:
“就算这里以前幸免于难,也不可能逃得掉!之前那次的崩塌危机是我们穿越者,以大量的自我牺牲,只为传递消息为代价,最终才得以惨胜。你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否认危机的存在,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!”
这是录音,被限制起来的穿越者们已经反复重复过很多次了,但到现在,他们还在变着法地重复,似乎真有什么迫在眉睫,足以让这一贯内斗反骨的穿越者们口径一致,站在一起。
并非所有穿越者都站了出来,但所有站出来的穿越者都宁死不屈。
“你又想用他们编织的借口,又记不住他们到底为了什么。何必呢?”
魏民的飞升产物实际上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,此时感受其中的巧合,还没有完全消化其中的意思:
“我不是因为他们才抗命的。”
他宁折不弯,使得那边得意洋洋,以为可以让他彻底没话说的人丢尽了颜面。
“见了棺材也不落泪是吗,好好好,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!”
本来他们非常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