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庆美说起那一幕都很愤怒。
“当时学校那个保安大哥就骂她了:你一个五十岁的成年人病了来找十六七岁上高二的儿子,你觉得你儿子有啥本事可以帮你?他都还是一个自己都需要人养,是一个正在花钱的娃娃,你想她怎么孝敬你?去偷去抢来帮你?”
“围观的学生和家长知道详情后也不再帮她,都说她这个亲妈坏得很,让勤勤不用管她,勤勤的班主任老师还害怕他背上心理包袱,特意找他聊了半个多小时,开导勤勤。”
“勤勤回来给我说的,他说:娘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心硬,她说她病重了要死了,我居然都没有感觉。我感觉我就是遗传了她的冷漠。”
“其实我勤勤一点儿也不冷漠,我和他爸干多了重活碌,上了年纪经常喊腰疼,他就帮我们擦药酒;听到我咳几声,他都会叮嘱我吃点药。”周庆美道:“是他那个亲妈把事做绝了,把路堵死了,娃娃才会这么寒心。”
“就是呢,别看娃儿小,其实很聪明,哪个对他好他心里都有数得很。”陈冬梅道:“勤勤这个娃儿懂事,你和大憨以后会有大福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