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缓缓驶出了城市的喧嚣。高楼大厦、车水马龙逐渐被抛在身后,取而代之的是广袤无垠的农田和错落有致的村庄。一片片金黄的麦田在微风中泛起层层麦浪,像是大地铺上了金色的绒毯;远处的村庄里,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腾而起,悠悠地融入天际,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。
赵承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目光透过玻璃,也渐渐被这窗外的景色所吸引。那宁静的田园风光,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,慢慢舒缓着他一直紧绷的神经。他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,原本僵硬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,紧绷的肩膀不再那么高高耸起,像是卸下了一部分沉重的负担。
邻座的年轻妇女怀中的婴儿不知何时停止了哭闹,此刻正安静地睡着,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。妇女看着熟睡的宝宝,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她轻轻掖了掖裹在婴儿身上的小毯子,动作轻柔而小心,生怕惊醒了这来之不易的美梦。赵承平瞥了一眼她们,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难得的平静。
然而,他的警觉并未完全放下。尽管窗外的景色如此安宁,尽管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平和无害,但他清楚地知道,危险并未真正远去。
那两个如鬼魅般的黑衣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,将这短暂的宁静瞬间打破。所以,他的手依然稳稳地放在外套口袋里,紧紧地握着枪柄。
列车有节奏地哐当哐当地行驶着,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仿佛是一首冗长而单调的催眠曲。
赵承平微微眯着眼,靠在硬座那硬邦邦的靠背上,佯装小憩。
他的身体看似放松,可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如弦,时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震动从裤兜处传来,好似一把尖锐的匕首瞬间划破了这表面的平静。
赵承平的身体猛地一僵,仿佛被点了穴一般,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瞬间高度集中。
他以极快却又不失隐蔽的动作,缓缓将手伸进裤兜,像是生怕这轻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