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亮平是他在这场艰难斗争中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,那些腐败分子的丑恶行径、他所掌握的关键证据,还有他如今的危险处境,他心中有太多的情报想要传递,也渴望得到对方的支援和建议。在这孤立无援的境地,侯亮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,给他带来希望。
于是,他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,照亮了他紧张的脸庞。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急切地点击着,想要编写一条短信发给侯亮平。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,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,好不容易才打开短信编辑界面。然而,当他查看信号格时,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—— 信号全无。那原本代表着信号强度的小格,此刻全部黯淡无光,仿佛在无情地宣告他与外界的隔绝。
他不甘心地移动着身体,一会儿将手机举得高高的,试图够到那或许存在的微弱信号;一会儿又把身体探出木箱的遮挡,像是要冲破这隔绝的牢笼。
他的动作有些慌乱,额头的汗珠再次滚落,滴在手机屏幕上。但无论他如何努力,手机屏幕上始终显示着那令人绝望的无信号标志。
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,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。
赵承平蜷缩在行李车厢那狭小的隐蔽角落里,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木箱,耳朵却像敏锐的雷达,捕捉着列车里每一丝异样的声响。
在这连绵不绝的轰鸣声中,他起初只是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嘈杂,像是风穿过林间的低吟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声音逐渐清晰起来,他隐约听到有人在搜查隔壁车厢。那脚步声整齐而又急促,“嗒嗒嗒” 地敲击在车厢地板上,如同鼓点一般,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。他能想象到那些黑衣人正迈着矫健的步伐,眼神冷酷而警觉,在隔壁车厢里翻箱倒柜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仿佛已经来到了与他仅一墙之隔的地方。赵承平只觉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拼命挣扎。他的手心全是汗,湿漉漉的汗水顺着手指不断滑落,打湿了手中紧紧攥着的手机。他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得更小,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