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一个人在京市,他只有他自己。父亲保有豪门世家的陈旧观念,有着那一套“家产以后要交给长子继承”的想法,所以要考量他,锻炼他,他只能证明自己。
这三年多,盛洵自己要兼顾赚钱,快速修完学分毕业,抓紧时间工作,连轴转,何尝没有压力。
导师们极力邀请他读研,但他已经不能继续读了。
他有紧迫感,所以其实压力很大。
他只是不会轻易告诉她,会自己排解而已。代跑、和她逛操场、接吻,或许都是放松的方式。
盛洵这番话也让她想起了自己。
她也已经好久没回家了,爸妈都很关心她,这没有错,但他们总是小心地平衡她和林清莹的关系,她们之间说几句话,都会被爸妈用某种微妙的、担忧她们发生矛盾的眼神看着。林清莹还很喜欢在她面前装,装作无辜,装作有本事。
对了,她开了一家珠宝店,生意不错,这就谦虚上了,在被亲戚夸奖的时候,会假惺惺地朝她瞥来安抚和小心翼翼的一眼。
好像她的成就,会引得她生气一样。
可笑,这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。
唐挽晃了晃脑袋,收回思绪,眨了眨眼,看着近在咫尺的盛洵。
盛洵蹭了蹭她的小脸,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睛仿佛聚着星辰,带着笑意:“挽挽,你在发呆,是在心疼我?”
唐挽瘪了瘪嘴,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盛洵柔声道:“搬来和我住吧。”
唐挽心很软,亲了一下他的唇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