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的大朝会,秦渊收到了南方边境呈递到朝廷的文书。
原来是临越皇帝得知北邺的皇长子出生,想要派遣一支队伍送来贺礼,连带着秦渊当初登基的贺礼也一并送来。
秦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封加盖着临越印玺的文书。
朝廷众臣无人不知皇上爱重皇后,更何况皇后生了皇长子,地位已经无可动摇,他们每次恭维皇后,都能得到皇上赞赏和认同的眼神。
这次听见临越皇帝有意送来贺礼,派遣的还是皇子亲王这类人,朝臣自然就道:“皇上大可答应,一来是巩固两国关系,二来也好让皇后娘娘见一见故国的亲人,以解思乡之情。”
秦渊没看他们,只慢悠悠地合上了文书。
文书里写得倒是好,什么庆贺,什么想要看看挽挽过得好不好,都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。
临越皇帝自己染上了毒,疑神疑鬼,特别是对太子的疑心达到了巅峰,他怀疑是太子给他下的毒,所以多次幽禁太子……
现在想派人来北邺,也只是想看看他们被毒物折磨的情况如何了。
朝臣们见秦渊迟迟没有说话,察觉到了不对劲,渐渐地就噤声了。
安静下来后,秦渊才不紧不慢地道:“朕还没有去找他,他就找上门来了。”
什么意思?众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。
秦渊下了旨意:“让临越皇帝别费功夫了,朕不想接待使臣。”今天的奏折照例送来了凤栖宫。
秦渊把威严的龙袍换了下来,着一袭玄紫色常服。
他批着奏折,批一张,就看一眼身旁软榻上的谨儿。
谨儿还不会翻身,手脚倒是很灵活地乱动着。
原本抱着布老虎自己玩,大眼睛一转,就对上了秦渊的视线。
他眨巴眨巴眼睛,甜甜地啊了一声,像是在叫秦渊看着他。
然后他把布老虎高高举起来,再抬起脚,蹬了一下布老虎,由于抓得太紧没有蹬掉,于是又蹬了一下,圆滚滚的玩偶就掉了下来,掉在秦渊旁边。
谨儿看向秦渊,张开嘴,这回很大声地啊了一声,眼睛闪闪亮亮的。秦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高高举在空中的小短腿,“难道谨儿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