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连着十天不断绝,宫人不免都觉得疲乏,想睡懒觉。
守在殿门外边柱子旁的小太监就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。
打哈欠心虚,边打边偷偷觑两边,以防主子路过。
这一觑,就看见了趴在窗边歪着头瞧着他的小皇子。
太监浑身一个激灵,连忙低着头避开视线。
谨儿托着下巴,无聊地耷拉着眼皮,没兴趣地收回目光,表情怏怏地继续看雨。唐挽犯困了,抱起谨儿回内殿睡午觉。
才走两步,外头就有宫人匆匆跑进来,神色慌张:“娘娘,大事不好了!”
唐挽微顿,放下谨儿。
常嬷嬷已经快步走出去呵斥道:“何事这么大呼小叫的,成何体统!”
宫人慌里慌张地磕了磕头,还算清晰地禀报道:“是寿康宫的人来报,太后娘娘忽然吐血,情况不好了。”
常嬷嬷脸色不变,看向了唐挽。
唐挽让谨儿自己睡觉,他不肯,非要牵着她的手一起出来。
唐挽平静地道:“本宫这就过去一趟。”
这几天连绵的暴雨让太后染上了风寒。
她原本就因为当年被先太子扣押时受过不轻的内伤,加上当时秦渊没打算救她,她又惊又怒,气得也不轻,心中一直积郁。
最近染上风寒后,连带着心病也一起发作了。
谨儿也想跟着去,这唐挽就不能带他了,弯腰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谨儿乖,今儿可能你父皇的信会送过来,你就待在宫里等着就好。”
小家伙懵懂清澈的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,连连点头。
对谨儿来说,当然还是父皇的信更重要。
唐挽去到寿康宫一看,发现太后的情况确实不好了,进气少出气多,满屋子药味。
太医令在旁边隐晦地摇了摇头,唐挽便明白了。
屋里一片安静,太后听见了瓷勺碰撞的清脆声音,艰难地睁了睁眼。
她看见唐挽坐在床边,舀着药汁喂到她嘴边。太后缓慢地张嘴喝下去,声音干涩地问:“皇帝还没回京吗?”
唐挽垂着眸子:“兴许再过几日就能回盛京了。”
太后摇摇头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