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昨夜睡得很早的谨儿现在有点难糊弄了,秦渊怎么哄他都没睡着。
宽大的床榻上,谨儿还很精神地坐在床中央,抱着一个崭新的布老虎,双手抱起来对身旁的秦渊炫耀着:“这是父皇去打张的时候,母后给谨儿新做的,父皇没有吧?”
秦渊:“……嗯。”
“父皇觉得好看吗?”
秦渊躺着,偏头看了一眼:“……好看。”好像只是比之前那只大了一圈。“父皇上朝的地方叫金暖电,谨儿记住了!”
“……表扬。”
“父皇能不能不要起那么早?”谨儿盘着两条小短腿,掰着手指头想了想,“早上天还没有亮,肯定是很早很早,父皇每天起那么早去上朝,一定会睡不够的吧,就像御花园的你鱼那样,总是吃不饱。”
“很有道理。”
秦渊眼睛再度半合起来,懒得纠正谨儿的发音。
更何况,黏糊的奶音听着也很可爱。
他已经没办法了,谨儿无论怎样还是在说话,一点没有睡觉的意思。
唐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翻了个身背对他们。
谨儿竖起一根手指头抵在自己的小嘴前,另一只手捂住父皇的嘴,在父皇的目光中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,然后躺下了来。
秦渊忍俊不禁,嘴角刚勾起来,就被谨儿的小手压紧了。
秦渊挑了挑眉,瞧着他。
谨儿皱着小眉毛:父皇不准说话了!
秦渊黑眸似笑非笑:搞清楚是谁一直在说话。
谨儿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,抓着父皇的手臂,无辜地咧嘴一笑。
小团子入睡很快,自己闭上眼之后,没多久就呼呼睡得很沉了。
秦渊睁开眼,把他抱去偏殿。
今晚的时间和昨晚一样,还算早的,秦渊回来时看见唐挽也起来了,她半靠在软枕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一缕长发。明黄色的里衣偏暖调,没有朝服的庄重凌厉,让她愈发像一团带着香气的软玉。
秦渊把蜡烛挑亮了一点,回床上拥她入怀。
唐挽拍了他一下:“你忙了一整天了,有话就快点说,我们早点歇下。”
她好歹白天还睡了好几个时辰,这个男人一晚没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