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盛临迁还在的时候,盛绥没少在餐桌底下勾她的腿。
以前想来是背德,让她处在“盛绥真是越来越疯了,他到底想做什么”这种感觉里,现在想来却是“盛绥是不想让我真的被盛临迁骗走才会那样做的”,真是让人难以拒绝。
“医生,你真的,好坏啊。”唐挽伏在他肩上感慨,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“那挽挽是好人吗?”盛绥问。
唐挽眼帘轻眨下一滴汇聚到落下的泪珠,沾湿的睫毛脆弱可怜,带着几分歉疚地搂紧他的脖子,含笑着小声道:“当然——不是呢。”
……
衣柜里有她的衣服,都是大学时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盛绥买给她的。他从不吝啬于装扮她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“挽挽就应该穿最漂亮的衣服,戴最好的首饰……你值得一切最好的。”
很久以前的话,现在还是记得很清。
“别哭。”盛绥擦掉了她眼尾的泪水,垂下的黑眸宛如品质上好的黑曜石倒映着她,“是还觉得害怕吗?”
唐挽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“别怕,还有我在。”盛绥心软得一塌糊涂,捧着她的后脑勺,让她靠在他怀里,温热的唇亲了亲她的发顶,“我会保护你,不会让别人伤害你。”
心脏就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掌控了,让她就那样毫无反抗之力,也不做抵抗地被他占据心房。
良久过后,窗外的雨在玻璃窗变得模糊不清,天地都是一片昏暗,有惨白的电光在阴云间闪过,偶尔亮那么一下,雨还是越来越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