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明月,你可知,一个人若失去了担当,便如同行尸走肉,活在这世间也毫无意义。我沈昊一生光明磊落,从未做过苟且之事,更未曾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如此懦弱,为了自己的安危,竟不惜将亲生母亲推向前去受过。”
沈明月的身体微微颤抖,她低下头,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却激不起任何波澜。
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既有对即将面临的惩罚的恐惧,也有对沈昊失望目光的惶恐,更有对自己行为的懊悔。
但在这份复杂的情绪中,最深的还是那份对疼痛的恐惧,它像一条无形的锁链,紧紧束缚着她的理智。
凌楚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并无半点同情。
在她看来,沈明月今日的下场,不过是她往日种下的恶果。
世间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每个人都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无论身份高低。
萧祁煜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,最终停在了秦南瑶身上,他的眼神复杂难辨。
“皇长姐,你和镇国公的护犊之情本王理解。你们觉得自己经常不在盛京,亏欠了沈明月。但是所谓玉不琢不成器,子不教不成才。是你们的纵容,给了沈明月肆无忌惮的底气。如今她犯了如此严重的过错,但是你们却连一些皮外伤都不愿意她承受,那么又如何指望日后的教导呢?”
秦南瑶闻言,眼眶微红,但神色却慢慢地坚定起来。
“祁煜,你说的对,子不教不成器!我收回替沈明月受过的决定。同时也收回沈昊的。”
沈明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:“母亲,我会死的!”
秦南瑶逼迫自己冷下心来:“你放心,是军棍而已,死不了的。”
沈昊有些不忍,但是在秦南瑶的坚持下,也同意了。
最后,因为夫妻俩对沈明月失望,那十棍军棍,又重新回到了沈明月的身上。
萧祁煜目光冷峻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:“行刑军士听令,沈明月违反军规,按律当罚十军棍,即刻执行!”
金吾卫闻言,迅速将沈明月按倒在地,其中两人架起她的身体,另外两人则举起沉重的刑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