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妄在沙发上坐着,琉璃灯光从他头顶泻了下来,让他的神色回莫如深。
他抬眸看过来,落在姜沅的脸上,心中五味杂陈,眼睛盯着她,一直就这么看着,像个痴汉一样。
“说话啊?”纪承川提醒。
陈妄说了,“现在头还会疼吗?”
姜沅愣了一下,他的眼睛十分诚恳,真的像关心她问候她一样,她把九年义务教育的词儿都想好了,却没有用武之地。
“比以前好多了。”他说话不带负面情绪,姜沅自然也用正常的语气回复。
头偶尔还会疼,但症状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,李叔给的药,确实有效果。
陈妄波澜不惊的颔首,“这就好,若是药吃完,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,记得让陈叔再帮你带药。”
“嗯,谢谢陈先生关心。”姜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陈妄说。
他竟然让她们走,姜沅不敢耽搁,生怕陈妄反悔,道了声谢,拉着许墨,走向门口。
“姜沅。”陈妄又喊了她一句,声音隐着莫名的情绪。
她回去,肯定又跟陆景天在一起,他们今天刚领证,算不算新婚夜,新婚夫妻会做什么,不用想都知道。
陈妄喉咙犯苦,他想阻止,却没有立场,对, 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姜沅停住脚步回头,陈妄的目光有些贪婪,凝望片刻,收回视线,多看一眼,他就难受,“走吧。”
他这段时间,似乎瘦了不少,面颊微陷,脸色也苍白了些。
姜沅又转过身去,许墨回头看着纪承川,这一离开,两人就不会再联系了,从此山高水远,再无交集。
纪承川对上她的眼睛,突然心疼了起来,这个感觉很陌生,他还不习惯,但嘴却硬的很。
“喂,我的钱,你就让她们这样走了,我怎么认识你和老钟这种重色轻友的人,那可是我的钱,妈呀,跟剜我的心一样疼。”他故意捂着胸口,神态非常夸张。
陈妄窝在沙发里,情绪不佳,“你自己让写的,现在后悔什么?”
纪承川挑着眉头,“我怎么知道她敢写那么多?”
“那不是有敢写的人陪着吗?”陈妄捏了捏眉心,浑身懒洋洋的。
“阿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