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佩本想说点儿什么,可如懿现在只想见凌云彻,她只好把话咽回去,皱着眉头去叫凌云彻:“小凌子,主儿心情不好,你一定要把主儿哄开心了,这是你身为奴才的本分,知道吗?”
凌云彻心里很不舒服,但他窝囊惯了,又知道容佩爱打熊人,就更不会开口了。
容佩忧心忡忡:“主儿总是因为你跟皇上闹别扭,时间长了,怕是要出事啊。”
凌云彻照旧不吭声。他能说什么?说要不自己现在就去死?
一直等到了走进了正殿,隔着屏风听见如懿喊他,他才终于温声开口:“娴主儿不要忧心,皇上总归还是担心您的,否则也不会一听见您不舒服,就立刻匆匆赶过来。”
如懿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:“你也曾经是男人,所以肯定也能猜得到他的想法,对吗?”
凌云彻膝盖莫名一痛,再开口,声音就有些嘶哑:“是,奴才想,皇上一定是很爱重您的,他也一定希望您养好身子,生下跟他的血脉。”
哪个男子不想跟自己心爱的女子生儿育女,白首偕老呢?
他自卑地躬着身子,脸上的灰败之色越发浓重了。
又陪着如懿说了好一会儿话,听见太医到了,他才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住的房间去。
刚推开门,一股臭气就扑面而来,伴随着味道而来的,还有响亮的鼾声,海兰一个人就占了整张床,呈大字摊开在床上,无声地讥讽着他的无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