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诊脉之后,得出来的结论,跟张云差不多——皇上今日心绪多有起伏,但好在问题不大,只从脉象上来看,应当很快就会好才是。
弘历放了心,让他下去。
进忠亲自把人送到了外面: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想必大人您是知道的。”
这位老太医笑笑:“我都这个年纪了,还有什么不懂的?大总管就放心吧。”
进忠笑呵呵地给他塞了一张大额银票:“劳烦您老跑一趟,这些小钱儿拿去喝个茶。”
老太医笑呵呵地接了,然后转身走了。
进忠目送他走,直到看不见了,才往永寿宫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匆匆回去伺候。
弘历已经再次睡沉了,小厨房里熬着药,药味弥漫着整个养心殿。
进忠尽心尽力地伺候着,唯恐他热了凉了,又怕他出了汗,再张了风,因此一会儿就把门窗检查一遍,一会儿又小心看看他发丝根部时候出了汗,主打就是一个小心翼翼。
等药熬制好了,又温声细语地把人叫起来,只管哄小孩儿似的哄着人喝药。
弘历苦得难受,还没有开口,进忠就把蜜饯送到了他嘴边了。
弘历睨了他一眼:“这会儿你倒是又有眼力见儿了。”
进忠讪笑:“奴才在永寿宫的时候实在是被吓坏了,这宫里头最高的三位全都躺着了,奴才铁打的胆子都快要撑不住了!”
弘历瞥了他一眼,见他脸上全是后怕,心里哼了一声:“给你个轻省的活儿,去永寿宫盯着。”
进忠噗通跪下:“求皇上先让进宝去吧,再怎么,也等张院正说您全然没有大碍了,奴才才敢多离这儿一会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