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与彬虽然看起来一直跟翊坤宫走得近,但之前却用开药的手段,把翊坤宫都快掏干净了。
惢心……
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,继而越发满心苦涩。
他总是说自己爱重惢心,但惢心是如何被如懿糟践的,曾经作为受益者没觉得什么,如今跳出来看,可真是……畜生啊!
他捏紧了荷包:“我这就去办。”
他行动很快,没一会儿就带着江与彬去了偏殿。
如懿早已痛不欲生,听见脚步声,下意识睁眼看去,顿时满脸惊喜:“江与彬?你,你怎么过来了?”
她惊喜不已:“快!给我看看!帮我保住孩子!”
李玉脸上刚露出点儿笑容,就神色淡淡地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果然,娴主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能看见有用的人。
他压下眼底的戾色,神色淡淡地退出了屋子。
凌云彻忙追了出来:“李玉!你……”
他脸上滚烫,因为如懿的表现,实在是让他这个请人的人,觉得丢脸至极。
李玉淡淡地笑了笑:“没事儿,你就当我贱的。”
他说罢,扬长而去。
凌云彻追了两步,却见他越走越快,心里担心如懿这边的情况,只能先拐回去。
只是这脸色,却实在是好看不起来。
哪怕听见了江与彬说如懿的情况还好,往后只要卧床养胎,说不定还能保得住,只是,得吃需要好药材才行。
他心里憋闷,暴躁,难受,直勾勾盯着如懿的床脚,既厌恶她的势利眼,又厌恶自己为她奔波。
怎么她撕掉外面的皮子,里面会如此肮脏?
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如今再想起来当年他对嬿婉说的那些话,那些贬低嬿婉,捧高如懿的话,他只觉得羞耻至极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再也不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