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婉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裳,询问弘历:“这……需要臣妾让人替娴官女子给她的太监安排一下吗?”
弘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,深深觉得晦气,连心里的烦躁都被瞬间冲没了:“脏东西竟敢污了永寿宫,拿去烧掉。”
进忠应下来:“是。”
弘历冷着脸对进忠道:“日后这宫里全都按规矩行事,不拘她是谁,犯了规矩就先拖下去教规矩,莫要再冲撞了皇贵妃。”
进忠赶紧认错:“是!奴才知错了,下次再不敢这样不分轻重了!”
弘历点了点头,到底没有了继续跟嬿婉闲聊的心情,温声对嬿婉道:
“你只管好好养身子,朕说的给容嫔迁宫的事情,就让进忠来办,保证不会吵到你。”
嬿婉眷恋地握着他的大手:“皇上明儿还回来看臣妾吗?”
弘历道:“只要没有紧急的事,朕定然会来。”
嬿婉露出欣喜的神色,依依不舍地行礼,目送他离开。
他前脚才走,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出来的容嫔就出来了,先行了礼,再看嬿婉的神色,见她气色还不错,精神头也好,心里就松了一口气。
她肃着脸:“嫔妾没想到会闹成那样。”
那天,听见院子里的哭声的时候,她头一次觉得时间那样难熬,甚至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如何。
无论嬿婉最初的目的是什么,她确实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,帮她,拉她,陪着她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日。
如果是自己害死了她,她……
嬿婉温和地看着容嫔:“不必说道歉的话,说到底,是本宫自己的心性不够强,始终不能挣脱从前的噩梦,以至于一朝梦碎,才会险些活不下去。”
容嫔沉声道:“终究是我对不起你,无论如何,只要不牵扯到我的族人,你若需要,只管开口。”
嬿婉眉眼温柔地望着她:“你太耿直太认真了,这样活着会很累。”
容嫔神色淡淡的:“您之前给嫔妾的话本子里,曾经有这样一句话,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,即便改变,也只是换了个行事方式罢了,这就是所谓宿命。”
她认真看着嬿婉:“这大约就是嫔妾的宿命,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