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坐吧。”女人招呼他进来。
梁郁深有点嫌弃,可为了钟黎的事,他愿意屈尊降贵。
女人给他倒了茶,梁郁深没接也没喝。
他翻出手机,递过去,“这对母女见过吗?”
女人看着钟黎,眼睛亮了亮,“见过啊,这不是最近选秀的那个选手吗,我可喜欢她了,她唱的粤语歌真好听,我天天放。”
梁郁深不知道钟黎影响这么大,男人女人她都要招惹。
“你是这里的房东对吧?”梁郁深声音很冷。
女人点了点头,觉得有些冷,披上了件厚厚的外套,“对啊。”
“那四年前为什么不在租房了?”梁郁深又问。
女人一提起这事,就一肚子气,“死了人,房子租不出去了,都说是凶-宅,我跟你说啊,我这里住过一对母女,还带着一个小婴儿。”
说完,女人好像反应过来什么。
她又拿起手机看了看,“这不就是那对母女吗?”
梁郁深眸色深了深,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,“接着讲。”
女人顿了顿,觉得周遭阴森森的。
“我……”她有点不敢讲下去了。
梁郁深盯着她:“为什么是凶-宅,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。”
女人讪笑了声,“自-杀,当时血留了一地呢,我还找过大仙过来跳过呢。”
“但闹得厉害,我租出去几次,莫名其妙的,人家就不租了,后来我就想也别闲着,我就在这里住吧,做点‘生意’什么的,反正我命硬不怕。”
女人讲着讲着就絮叨了起来,没一句重点的。
梁郁深有点不耐烦:“为什么会自-杀?”
女人困惑了,“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啊,她们母女真是怪可怜的,后面出了这事,我都不忍心要赔偿。”
梁郁深不喜欢别人用“可怜”这两个字来形容钟黎。
她不可怜的。
她现在有他护着。
女人又说:“他们好像欠了债,那个母亲,还有点抑郁症,我每次收租过来看她都浑浑噩噩的,看着都心疼,瞧着像是被要债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