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圣旨一颁,卫陵成了镇北侯,他自己则接任了铸造司的司务一职,六品官若是按照外放的官员来说的话,已经是不小的品阶了,但是他来的是邙城,说到底在这邙城里面,官阶大过他的人还是有不少的。这里光是凭着军功被封五品以上武将的就不下于二十位。
这些日子他忙着铸造司的事情,也没和邙城其他的官员多做接触,铸造司那边他最大,多得是阿谀奉承他的人,所以渐渐的他也有点忘乎所以。
他一直都没觉得自己闯入邙城府衙有什么错,一直到现在卫陵发话,他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是被派来监视着卫陵的,但是他与卫陵之间却也是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的!
隆昌帝想要插人进邙城,也只有铸造司司务这么一个位置可用,就连隆昌帝都不敢直接将邙城太守府从黑虎军的实际控制中拿回来,他又算是一个什么呢!
崔玉山顿时就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,随后还是马上躬身行礼,“是下官的过错,下官关心则乱。还请侯爷和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,至于府上人的伤势,下官自会赔偿。”他说完之后,“下官今日来的着急,身上并没带那么多银票,明日自当由铸造司的人前来府上如数送还。还请侯爷和谢大人海涵。”
“崔大人现在这番话才有点像样。”谢迎风笑道:“本官知道崔大人是担心邙城的政务,但是崔大人是陛下派来由户部直管的官员,您管的是铸造司和矿区,其他的崔大人就不必分心了。”
“是下官僭越了!”崔玉山心底发狠,但是面上却是十分的躬谦了。
“行,崔大人明白就好了。那我也不留谢大人用膳了。”谢迎风说道。
“下官告辞。”崔玉山忙说道。
一直等崔玉山离开,卫陵都没再看他一眼。
“夫君如此说,会不会将他得罪的太死啊,说到底他也打小算是个皇亲。”曲晚宁见人走了,有点忧心的看向了谢迎风。
“无妨的。这等小人,你对他好或者对他不好都改变不了他对咱们的态度。”谢迎风说道,“既然知道他是一定会背后告状的,我又何必与他虚与委蛇,如此敲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