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前面,卖糖葫芦的小贩身后。”赤鸠罗提醒道。
李仙芝看到了一群孩子。
一个五十岁的老汉,扛着糖堆儿在前面走,十来个孩子跟在后面流口水。
其中就有一个半大孩子,“疑似”羽凤仙。
若不是她衣服没换,发饰未改,他永远不会将流哈喇子的小姑娘当成羽凤仙。
“你干啥?”赤鸠罗拉住突然迈步向前的李仙芝。
“我实在不理解,要去问一问。”李仙芝道。
“继续看。”赤鸠罗道。
“看什么?有什么是无法直接问出来的?以小凤仙的警觉性,不可能察觉不到我们。”李仙芝不解道。
如果问不出来,她也不会让他们看出来什么。赤鸠罗淡淡道:“世子若不耐烦,可以先回去,等贫僧看完后,再回去告诉你。”
李仙芝原本还真有事要处理,但听老和尚这么一说,反而摒弃烦躁,心灵安静下来。
两人安静地跟在卖糖葫芦的老汉身后,并不靠近,只远远缀着,目光一直放在孩子群中贪嘴小姑娘身上。
老汉本就是从西市出来的,这会儿沿着青石地板一路来到城门口,打算进城。
小孩子们却不是“城里人”,距离家门太远,便纷纷停了下来。
馋嘴小村姑羽凤仙动作十分自然,撇开那群孩子,走进城门口苦力之中。
天门镇商贸繁盛,对搬运货物的劳力需求很大。
尤其是外地来的行商,不可能带着一群伙计奔走千里。他们若要进货,往往只带一两个账房先生和几位仙武扈从,或者他们自身也是江湖好手,来到天门镇后再雇佣伙计帮忙处理货物。
于是城门口成了“劳动力市场”,经常挤了数以百计来自十里八乡的青壮。他们多数练过几手粗浅功夫,可能没吐纳之法、没养出内力,体魄却不弱,扛两三百斤的箱子、麻袋完全没问题。
既然是劳动力市场,自然不可能全是青壮苦力,有挑着扁担卖豆汁儿的,有守着一个铁皮土灶烤炊饼的,也有商人或掌柜穿梭在人群中挑选壮力。
李仙芝震惊看到羽凤仙明明是个小姑娘,可她神态自然地蹲在城墙下,嘴里叼一根草,表示等待雇佣,眯着眼睛四处打量,同时又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