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曦月急得一个箭步冲过去,把他推回沙发里。
“曦月,别离开我,求求你别不要我。”他拉着她的手,眼圈绯红。
哪怕意识迷离,他心里呼唤的第一个名字,竟还是自己。
厉曦月握着他冰凉的手,腾出另一只手把毛毯搭在他肩上,“我在,我不会走的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他睫毛微颤,缓缓睁开眼,“真的是你吗,曦月?”
她哄着他,“是我,不是梦。”
薄枭拽着她往怀里一拉,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了他怀里。
逼兀的沙发空间很艰难得才能勉强容纳两个人,她刚想起身,就被他的臂弯圈在住,半点动弹不得。
“薄枭,你喝多了,你先放……”
余下的话被一个吻彻底堵了回去。
厉曦月瞳孔瑟缩,抬起的手被他紧紧摁在身后,混着酒气的亲吻一点一点闯入她伪装起来的那面墙。
不讲道理的,没来由的,让她的防备溃不成军。
“曦月,对不起……”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,“一切都是我的错,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。”
厉曦月的心脏莫名揪紧了一下,心里有一瞬间乱做一团。
就好像理智和情感在不断拉扯,非要争论个输赢。
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声,从一开始的不安慌乱,渐渐变得平缓。
厉曦月回过神来,看到他紧闭的双眼,睫毛垂落下来,睡得格外安稳。
她有些不忍打扰到他,便只能由着他抱着。
不知不觉间也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……
翌日,厉曦月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。
她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套内搭。
她分明记得昨晚自己也在沙发上睡着了的。
楼下传来“乒乒乓乓”的动静,她赶紧穿上拖鞋下楼查看。
沙发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,薄枭穿着白衬衫,胸前挂着她的小熊围裙,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都有些恍惚,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其实这些年她想象过很多次,如果当初她和薄枭没有分开,他们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