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鉴定出傅安安送给厉老夫人的两幅画是赝品,那么,傅安安就彻底得罪了厉老夫人。
得罪死了厉老夫人,傅安安这辈子绝不可能嫁给厉枭。
她与厉枭刚要订婚,就马上被退婚,名声彻底烂透,再也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得罪厉枭娶她为妻。
如此一来,傅安安只能再次嫁给阿川。
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。
等傅安安进了门,她有的是办法死死拿捏她。
还要把这些天吃的苦受的气,连本带利全部撒在傅安安身上。
“好。”
莫文粒应了声,对着满场神情各异的太太小姐们,徐徐展开春光嬉戏图。
皙白手指,缓缓指向右下角落款的名号。
“我家祖奶奶年轻时,对兰花情有独钟,所以她每次画完大作,都爱在落款处添上寥寥几笔兰花。”
“后来她晚年客居南城,迷上了南城玄武区的天下第一梅山,更迷上了红梅盛开时如云似霞的美景,便在每幅画作的落款处,添了姝艳的红梅。”
“所以,拥有兰花落款的画作是真迹,拥有红梅落款的画作也是真迹。”
莫文粒娓娓道来的一番话,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
沈太太圆润的脸上,露出喜悦的笑容,“厉老夫人,我就说嘛,傅小姐明事理坦荡大方,绝不可能送两幅赝品给您当礼物。”
说着,又冷冷地看了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朱母,“朱老夫人,薛大家的后人都确认了是真迹,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的?”
朱母惊呆了,“怎么可能……是真品呢?”
沈太太嗤笑,“怎么就不可能?傅小姐又不差钱,只要她舍得砸钱,什么样的真品买不到?”
朱母被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甚是难堪。
她出入社交场合,总是清高自傲,以祖上是前朝显赫的名门世家为荣。
而她自己,也以见多识广胸有珠玑为傲。
今日却把薛大家的真迹分辨成赝品,真是丢人丢大发了。
傅安安站在原地,什么都没说,但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意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厉老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。
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