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敛下眼皮,心如死灰。
汪汪汪汪——
狗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洞口外面。
傅安安心口咯噔一跳,倏然睁开眼。
一束束明亮火光,闪耀如金煌煌的光芒,穿透幽深的岩洞,映入傅安安一动不动的瞳孔。
整齐威武的脚步声,如惊雷闪电,划破窒息的空气,传入傅安安耳畔。
“阿枭……是你吗?”傅安安轻声低喃。
她依稀看见厉枭那张凌厉刻骨的俊脸,带着滂沱的杀气,从洞口风卷残云般冲进来。
风起云涌,枪声震天,血色四起。
刚才那些朝她扑过来,肮脏的日国鬼子,全部没了声息。
一声接一声的惨叫,飘荡在半空。
潮湿的地面上,躺满了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小鬼子。
“阿枭……”傅安安眸底迸射喜悦的光,呆呆地看着他。
裤脚被密林的荆棘划破,卷起的衬衫衣袖,露出布满条条血痕的手臂,脸庞瘦削了一大圈,坚毅的嘴角,上火了,长了一圈水泡。
深邃如海的眼睛,血丝密布。
可见她失踪的这段日子,他过的很不好,分外煎熬。
“安安,是我,我来了。”
男人身躯一震,抬脚踹飞挡路的鬼子尸体,疾步走向傅安安。
弯下劲腰,脱掉身上的军装外套,放在地上,铺平打开,然后用最轻柔的力气,抱起傅安安放在军装外套上面,包裹严严实实。
再次用最轻的力度,把她搂在怀里。
抱她的时候,他就快速地上下瞄了眼她。
除了翻滚的擦伤,没有其他受伤的痕迹。
厉枭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。
万一她被小鬼子欺凌了,他其实真的不在意,他只在乎她还活着,好好地活下来。
其他的狗屁贞洁,完全不重要。
但他知道,傅安安不这么想。
她刚烈,且坚强,她不想让自己的屈辱,最后成为他的屈辱。
而他与她订下的婚事,她会很坚决地单方面取消。
这一刻,他万分庆幸,赶来的很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