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冒昧相问,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?以及,您今年青春几何?”庄家面带微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礼貌与试探,不动声色地问道。他深知,在这开赌坊的行当里,摸清每位顾客的底细是至关重要的。毕竟,这一行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,稍有不慎,便可能得罪权贵,导致自己的生意一夜之间化为乌有。尤其是那些都城兵马司、护军营、督军营、探马营、步兵营的人,更是得罪不起。因此,在正式开始赌局之前,他必须先小心翼翼地探探宇文顺吉的底。
尽管宇文顺吉先前自称是关外来的参商,但庄家仔细观察之下,却觉得他的气质与那些常年穿梭于山林间的参商大相径庭。那些参商,由于长期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斗争,加之行走在刀尖上的生计,身上往往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匪气和戾气。
然而,宇文顺吉身上所散发出的,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,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、绝非一般有钱参商所能拥有的高雅与从容。他的举手投足间,流露着一种受过良好教养的气息,即便是在这赌坊之中,面对着骰子的诱惑与输赢的刺激,他依然能够保持 冷静与自持,这份定力与风度,让庄家心中暗自嘀咕:这位公子,怕是非同小可。
面对庄家一个接一个的试探,宇文顺吉心中暗自警觉,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自若的微笑,缓缓开口道:“适才在外头,不过是一时兴起,随口胡诌罢了。我姓贾,名余乐。家父其实做的是漕运生意,您大可放心,我手中的这些银两,皆是干干净净挣来的。既然踏入了这赌局,那输赢便全凭天意了。”他想到了余乐,随口用了余乐的名字。
“甲鱼乐?”庄家一愣,旋即失声大笑,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:“哈哈哈……我就说嘛,看您这年纪轻轻的,怎可能与那些粗犷狠辣的参帮之人相提并论。您说话如此文雅,举止又如此得体,分明就是个心善之人,哪里像他们那般匪气冲天。”
言罢,庄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既然宇文顺吉的身份清白,银两来路正当,那他便可以毫无顾虑地与这位神秘的公子来一场真正